紐約，覆仇者大廈。

被托尼護在懷裏的黛西，還不知道她的修羅場隊伍即將增加一名邪神。

此刻，查爾斯的湛藍雙眸，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托尼搭著黛西背上和腰上的手。

眼底的失意和憔悴快要漫出來。

托尼強忍住吐槽“好一朵查白蓮”的沖動。

單純的小破球卻迅速地便移情別戀了：【沒有人可以拒絕教授的藍眼睛！嗚嗚，這雙比寶石還璀璨的藍色雙眸，比任何情話都美麗動人！查爾斯的眼睛沒有酒，小破球卻醉得像條狗！】

黛西：“……”一天前你同樣的話評價過史蒂夫來著。

話癆小破球喋喋不休地誇著查爾斯的同時，再次註意到托尼危險的眼神。

圓滾滾的機器人驚慌失措地自轉了一圈，趕緊雨露均沾：【可斯塔克先生用他那雙焦糖色的眼睛，溫柔誘惑地勾引人時，誰能忍住不和他來一發呢？！】

托尼這才低低地哼哼了聲。

黛西卻直接從托尼懷裏站起來，清冷的神色直視話癆球，朝它走了過去。

嚇得小破球一咕嚕藏到查爾斯身後，順便緊緊抱住查爾斯性感的腳踝：【黛西！我已經經歷過一次格式化了，不要格式化我第二次！嗚嗚T-800不想變成人工智障！】

可黛西不由分說地雙手抱起它，將它抱離地面。

“你接入了Friday的程序對不對？”

她說完，在場兩位男士和兩個人工智能同時一楞。

托尼打量著正左轉轉右轉轉小腦袋的小破球，他第一眼見到這只小家夥的時候就讓Friday掃描過，但這位“小朋友”竟然能完全阻止Friday悄無聲息的入侵，並打出一組可愛的代碼警告：【不要再繼續了喲，小破球不喜翻醬樣！】

順便它還光明正大地在Friday的數據庫裏“調戲”了一把。

他當即篤定，這個代號為“T-800”的小家夥，絕不是地球本土產物，至少它已經淩駕於地球現有的高科技。

所以黛西的話，瞬間提醒托尼，可以利用小破球的【神通廣大】做些什麽。

他迅速調出遺落在游艇裏的通訊發射器，它能發出一種極為覆雜的電磁波，至少他從未見過這種頻率的波紋。

果然，小破球很快解析了出來：【信號源來自444扇區的未知星球，距離地球100光年。不過地球上有該信號的中轉站，那天游艇上的所有訊息都是從這裏發出來的。】

【目標位置已鎖定：英國，倫敦。】

一通抽絲剝繭後，線索再次被挖掘出來。

黛西了然，她必須盡快去倫敦一趟。

托尼和查爾斯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。

托尼：“Friday，啟動我那臺最豪華的私人飛機。”

查爾斯：“不必了，斯塔克。我的私人飛機就停在這幢大廈的樓頂，隨時待命，即刻起飛。”

黛西：“那個……”

小破球將竹蜻蜓貼到他的圓腦袋上，慢騰騰飛出大廈。

黑夜裏，懸空的小小破球在圓球身體裏摸索了一陣，接著，它在托尼和查爾斯難以置信的目光裏，徒手掏出兩個停機坪那麽大的TIE星艦戰鬥機。

黛西：“……我自己有飛機來著。”

用小短手扛著TIE的小破球：【糾正！這不是簡單的飛機喲，它可是搭載了殲星艦的武器系統，能在三炮之內轟穿地球的TIE戰鬥機！】

托尼&查爾斯：“……”

……

紐約風起雲湧，遠在千裏之外的哥譚，同樣陰沈得可怕。

至少常年不在家的迪克，好不容易從布魯德海文放假回來，一踏進蝙蝠洞，便冷得哆嗦了一下。

——不是春天已經來了麽，怎麽還這麽冷？

迪克往蝙蝠洞深處走去，當他看見蝙蝠俠寒芒四射的背影時，終於知道這冷意從何而來。

迪克：他啥也不敢說，啥也不敢問。

一路風塵仆仆、開著機車回家的大少，標志性的翹臀微微一撅，舒服地整個人陷進黑漆漆的大沙發裏，接著默契地組裝起卡裏棍來。

蝙蝠俠渾身散發著陰沈沈的氣場。他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，卻也戛然而止。

游艇上找到的全息模擬器和仿生命材料並非來自地球，並且是遠超當今水平的科技，看來他得找時間去瞭望塔一趟。

又想到斯塔克一定會趁他不在紐約時，暗地裏做些什麽事情，大蝙蝠雙眸愈發沈了沈。

他一轉身，就看見迪克兩手拎起背包掉了個，倒出一堆零件和亂七八糟的煙/霧/彈、急救包、開/鎖/工具……

以及一張被折成紙飛機的舊報紙，紮眼地寫著“讓布魯斯·韋恩神魂顛倒的女人”，後面緊跟著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
迪克對他老爹的各種花邊新聞向來見慣不慣了，這報紙還是他來蝙蝠洞前，傑森當垃圾一樣隨手塞進他包裏的。

那時他們剛聯手解決哥譚碼頭的兩隊犯罪團夥，兩個人排排蹲在集裝箱上啃著還熱乎的漢堡包。

每當這種時刻，迪克總會不自覺地充當起紈絝又懂事的大哥角色：“真的不準備回蝙蝠洞麽，他雖然表面不說，但我看的出來，他還是很想你的。而且……”迪克頓了頓，“雖然聽起來挺匪夷所思，但我覺得他最近溫柔了許多。”

說完，迪克明顯感覺到紅頭罩被漢堡噎了一下，後者還遞給他一個“兄弟，你在說什麽夢話”的眼神。

迪克：“……”確實，蝙蝠俠是絕對不可能和“溫柔”兩個字扯在一起的，他可是蝙蝠俠！

而說到蝙蝠俠，話題就不可避免地冷了下來。

就在倆人沈默地吃完漢堡，揮了揮手，分別走向各自的機車時，紅頭罩自然地將什麽塞進他的背包裏：“搶來的刑偵方面的書籍，對你警察局的工作應該有幫助。”

呃，迪克神色覆雜地看著紅頭罩的背影，真的不是把他的包隨手當垃圾桶了麽？

——還真沒有。

迪克在心裏對紅頭罩豎起中指。

因為蝙蝠俠正熟絡地脫下書本的封皮，內裏真正的封面露了出來。

燙金的幾個大字——《小媽文學》。

迪克嘴角微微抽動：“……”

蝙蝠俠更是：“…………”

尤其他並不想細看，但敏銳的視覺還是讓扉頁上的摘要落進眼裏。

——“她早已厭倦了丈夫年老體衰的身體，是XX青春洋溢、充滿活力的笑容仿佛給了她第二次生命。”

——“她看著臃腫發福的丈夫，眼裏的嫌棄簡直快滿出來。”

——“老天，她為什麽會嫁給這樣一個老男人？”

啪！

厚重的《小媽文學》落在地上，老蝙蝠面無表情地走過，並一腳踩了上去。

感覺自己身體正在結冰的迪克，淩亂地看著大蝙蝠離開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，他好像看見蝙蝠俠面不改色地在自己的胸肌和腹肌上捏了幾下。

迪克：嗯？嗯！！

他瞬間摸出手機，滴滴滴按下熟悉的號碼：“歪？傑森！有情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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